但转念一想,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。
正常来说傅长琰还得给我三叩九拜的,于是定了定心神,朝他走去。
09三叩九拜是不可能了。
傅长琰失忆了。
邱大夫来看过,说是磕着了脑袋有些淤血,没散去前很难记起事情。
我半喜半忧。
喜的是傅长琰不记得我了,忧的是傅长琰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坏,万里挑一的坏。
“你是谁?”
这是他醒来的12眼下傅长琰的状况比我惨些。
双手双脚皆因滚落山崖的时候着了不少伤处。
邱大夫说手上的伤要轻些。
是擦伤,二道擦伤。
我愣了愣,邱大夫好心解释,说是本来手上没多少问题的,只因着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,才擦着雪地伤了,又在雪里埋了许久,长了冻疮。
“这得是多大东西才能把这位公子撞成这样?”
邱大夫端凝着傅长琰的伤口,摸着一小撮山羊胡须,百思不得其解。
我讪笑两声,连忙给邱大夫结了银钱,送到了村口。
回到家中时,傅长琰躺在床上,拉长了声音:“本少爷要沐浴——”
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“邱大夫说了你还不能碰水。”
“能,我刚刚问了,擦身子还是可以的。”
傅长琰扭头看我,眼神里写满了得意二字。
不就是沐浴吗,宛若三岁孩童般,连这都要与我争上一争。
我想起邱大夫说的养伤得需三月,不禁觉得肩上一沉。
13“秋山哥哥,糖呢,糖呢?”
小福气的声音自门后响起,撩起竹帘就往屋里头乱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