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严重,虽然差一点就要手术了,但是我可以忍。”
闻朗难得占领道德高地,看见图嘉砚担忧的目光在绷带上打转,他着实神清气爽:“你说说看你是“图嘉砚,扶我起床。”
“图嘉砚,我想吃水果。”
“图嘉砚,给我倒杯水。”
图嘉砚恨不得一掌拍碎面前的人,他重重地把水杯拍在桌上,端着水壶守在一旁——闻朗今天又不知道在发什么疯,说是居家办公,结果刚工作十分钟就续了三次水。
如果真是快渴死也就算了,但每次倒完水又没见他喝多少,不理他吧,刚走回卧室门口就又能听见这人的哀嚎。
既然这么爱喝水,他今天倒是要亲眼看着闻朗喝到水中毒。
可惜事与愿违,对方浑然不觉他的怨念,端坐在单人沙发上,优雅地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小口,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名酒。
装货,怎么不喝死你,图嘉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,忍住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。
“图嘉砚。”
忍住、忍住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。
“你……算了,扶我去卫生间。”
忍不了一点!
图嘉砚感觉脑子里有根弦已经濒临断裂的边缘,努力心平气和地开始回想前老板让他在剧本里植入的男科医院广告:“尿频尿急尿不尽……”
闻朗面露不善:“再说一句,今晚的螃蟹你就别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
开什么玩笑,那可是今天中午空运急送来的高贵螃蟹,每一只都老老实实地栓了防伪码。
签收时图嘉砚悄悄查过价格,数清标价上的数位后只觉得手上抱着的不是螃蟹,而是一箱沉甸甸的金条。
他本来还在感慨闻朗良心未泯,终于看见了他这些天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付出,唤醒了沉睡的良知,否则自己未必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。
现在离晚餐时间就差半个小时,他怎么可能让煮熟的螃蟹飞走。
图嘉砚识相地收声,轻轻扶起闻朗,勉强挤出一丝恭敬的声线:“少爷您请移步。”
等我吃完了螃蟹再收拾你。